我们都迷失了,剥去皮肉,丢掉语言,只剩下灵魂在跳舞。一开始还算文明,用画笔裹满漆滴滴撒撒,到后面我们什么都用上了——刮刀、螺丝刀、满的矿泉水瓶、空的矿泉水瓶,油漆滚、扫帚、拖把、木棍、手……湿透的全身早已一片狼藉,彩色的汗从发间滴落,让我们看起来和周遭融为一体,也分不出彼此。我用的最多的还是绿色,贺俊则是黑色,交混在一起,像个怪诞的丛林。
&esp;&esp;肆意宣泄后我们一言不发地躺在地上,被叁面乱七八糟的墙围住。我仰头喘气,视线捕捉到一个巨大的金色矩形。
&esp;&esp;——是那仓库的入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