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再笑，也不再哭。

&esp;&esp;因为那年，她抱着自己破碎的岁月与散落的小说稿纸，死在了宋闵的怀里。

&esp;&esp;那种冷静，是一种重生后的伪装。

&esp;&esp;「哥，是她。」邢暝的声音几乎颤着。

&esp;&esp;「嗯。」邢斓的回答低沉。

&esp;&esp;他知道，他早就知道。

&esp;&esp;他突然又想起那条短讯，想起那个没有署名的夏天。

&esp;&esp;想起那双乾净得没有一丝阴影的眼睛——如今，那双眼被现实磨成了玻璃，光仍在，却映不出热。

&esp;&esp;「你……这些年还好吗？」邢斓的声音轻得几乎被风吞没。窗外的烟火声远远传来，像另一个世界的喧闹，与他此刻的静默格格不入。

&esp;&esp;没有人回答。

&esp;&esp;只有那声记忆里的童音，在他脑海深处回荡。

&esp;&esp;「哥哥好！」那是那个小团子，扎着歪斜的马尾，笑起来时两个小梨涡一闪一闪。

&esp;&esp;空气里仍残留着旧时的味道——糖果、果汁、果冻条，还有阳光下的笑声。

&esp;&esp;那些声音像泡沫般一个个破碎，只剩下最后一声清亮的回响。

&esp;&esp;他忽然觉得胸口发闷，烟雾在眼前缭绕，像隔着雾看不清的时光。

&esp;&esp;记忆里的她，永远蹦蹦跳跳，笑着奔向光里。

&esp;&esp;可如今，笑声早已散在风里，寸寸剥落，只剩下模糊的光影。

&esp;&esp;他闭上眼，烟雾在指间盘旋，像某种未散的魂。

&esp;&esp;她真的还在，只是换了一个名字，一种笔触，一副无表情的面孔。

&esp;&esp;她早就死在那场夏天的热浪里，死在信任里，死在背叛里，死在那句永远回不来的「哥哥好」里。

&esp;&esp;而他们，只能一遍又一遍地，在梦里问她。

&esp;&esp;「你，这些年……真的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