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猛烈。
土豆是那么的多,多到仿佛永远挖不完,也背不完。
人们的心也是冷的,硬的,跟风霜一样。
但唯独对那跟着妈妈来劳改的小妞儿,任谁的心都是软的,善意的。
也不管是谁,都希望小妞儿能吃得饱,睡得舒服。
赵凌成也是因为沾了抱女儿的光,才被免除劳役的。
对了,陈棉棉问的时候他不讲。
但现在她不好奇,也不问了,赵凌成倒是开始讲关于间谍的事了。
……
陈棉棉这会儿在找曾风骑来的摩托车。
因为劳动即将进入尾声,而她的重头戏是拍照,是展示成果。
曾风带了相机来的,在他骑的摩托车里。
怕淋了雨要生锈,那摩托车停在打麦场后面的柴房里。
因为整个麦场被土豆玉米堵严实,没路,她于是穿过旱厕,从后面绕进了柴房。
她刚进柴房,赵凌成也跟了进来,直接开始讲昨天发生的事。
抱着闺女轻轻悠着,他说:“昨天我跟邓双全讲,我们轰落的那架u2几乎完好无损,我们也已经复刻,并进行了升级,情况好的话,中苏两个月内就能开战。”
陈棉棉不争气的,又好奇了:“邓双全把消息告诉他爸了?”
立刻又问:“他爸会相信吗?”
赵凌成却是反问:“时隔五年,电台在昨晚突然重启,你说呢?”
因为大路被阻隔,柴房这边就没人过来了。
当然,要讲点啥小秘密,只要声音小点,也就不怕被人听到。
柴房其实很干净的,因为里面只储着细谷糠。
老头们专门存放着它,是怕万一明年春天又没粮,谷糠配酸菜就能充饥。
外面大家正干的热火朝天呢,这柴房僻静,正好能偷会儿懒。
陈棉棉一屁股坐到了松软的谷糠上。
见赵凌成抱着孩子站着,她拍谷糠:“站着干嘛,坐下来,咱休息会儿。”
赵凌成嫌弃的瞥一眼谷糠,却说:“我还是站着吧。”
陈棉棉只好仰着脖子看他,而她有些想不通的:“你不过随口一说,邓大队就相信啦,他都不怀疑真假的吗,还有,他就不怕被查到家里?”
这就是陈棉棉所不懂的领域了,赵凌成无奈:“他怎么可能把电台放在家?”
目前有专门的无线电信号监测员,看到有不明无线电信号,就得去找。
找到无线电台,然后再来确定,到底是谁发的消息。
要定义一个人是间谍,得先确定,那个无线电台是他的才行。
结合刚才雷鸣突然来农场一事,陈棉棉想到一点:“该不会,昨晚邓西岭把电台藏到农场了吧,然后准备栽赃嫁祸给林衍,他又能把自己洗的清清白白?”
赵凌成点头:“有那个可能,但先等公安们找吧,看电台究竟在哪里。”
陈棉棉当然得追问:“如果他真的发完电报,又把电台藏到了农场呢,咋办?”
赵凌成都钓鱼执法了,当然就有应对的办法。
他更好奇的是,为什么邓西岭一个土生土长的泉城人,会那么盼望反攻。
这片土地上的老百姓是他的乡亲,是他的亲人,他就不怕万一核对轰,生灵涂炭?
看媳妇儿懒懒的躺在松软的谷糠上,赵凌成不谈间谍的事,又说:“三翻五爬,妞妞马上要学爬行了,我想给她买张羊绒毯子,但找不到,就编张红柳的吧。”
所以昨晚他跑出去砍一堆红柳,是为了编爬爬垫?
以他的奢靡,当然想搞张羊绒毯,但现在为了还债,羊绒毯都不生产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