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眼再次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比之前更加猛烈,仿佛有什么东西要在那眼眶中燃烧起来。
眼前的景象开始晃动、模糊,缘一那张带着慌乱和无措的脸庞也渐渐变得透明。
“呃啊”严胜痛苦的低吟一声,松开揪着缘一衣领的手,再次捂住剧痛的右眼,身体脱力的向后软倒,意识不可抗拒的沉入一片漆黑的深渊。
在彻底失去意识的前一秒,他似乎听到了缘一慌乱的呼喊:
“兄长?”
黑绝如同丧家之犬疯狂逃窜,直到拉开了非常大的距离,才敢停下。他心有余悸地抬手抹了抹额头上并不存在的冷汗,回想着方才那惊心动魄的一幕。
他原本打算趁严胜被笛声幻境所困、心神失守的绝佳时机发动致命偷袭,谁能想到那小子竟爆发出那种毁天灭地的无差别攻击。他若是逃得再慢半分,恐怕就要折在那里了。
接着宇智波斑赶到。
他还有个屁的机会。
真吓人。
黑绝心底一阵后怕,这次行动偷鸡不成蚀把米,差点把自己也搭进去。
他悻悻的掏出那支来自鬼之国的竹笛,豆子般的黄眼睛里充满了嫌弃和恼怒。
废物玩意!说好的让人沉沦幻境无法自拔呢?结果就这?作用可能是起到了,但更像是往滚油里泼了一瓢冷水,炸得惊天动地。
黑绝越想越气,当场就想将笛子捏碎。但他犹豫了。
这玩意儿虽然对严胜没用,但之前试验时对普通人和其他忍者的效果是实实在在的说不定以后还能派上点其他用场呢。
本着不浪费任何一丝可利用资源的原则,黑绝最终还是嫌恶的将笛子重新塞回了体内收好。
宇智波族地。
时间已经过去了一周。
阳光透过窗棂,在地板上投下光斑。
严胜缓缓睁开眼,意识如同从最深的海底艰难上浮,最终冲破水面,带来了剧烈的眩晕和虚弱感。
他发现自己躺在熟悉的床铺上,身上盖着柔软厚实的杯子。房间弥漫着淡淡的药香。
这一次的消耗远超想象。力量彻底透支,经脉多处受损,族内的医疗忍者必定是倾尽了全力,才将他从濒死的边缘拉了回来。
然而,身体虽然逐渐复苏,他的内心却如同一潭死水。
醒来后的严胜,安静得可怕。
他不再像以前那样会暗自修炼呼吸法或思考对策,只是睁着一双空洞的黑眸,望着天花板,或者转向窗外,一望就是整整一天。如同一个被抽走了灵魂的人偶。
泉奈每天都会来看他,焦急的在他床边踱步,跟他说话。
“严胜?感觉怎么样?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饿不饿?想不想吃点东西?”
无论泉奈说什么,问什么,严胜都毫无反应。他的眼神没有焦距,仿佛沉浸在一个无人能触及的世界里,对外界的一切都隔绝了。
泉奈急得嘴角都快起泡了,一把揪住前来再次检查的久司,压低的声音里充满抑制不住的焦躁:“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的身体不是已经稳定了吗?为什么还是这个样子?你到底有没有仔细检查?”
久司抽了抽嘴角,再次为严胜做了全面的检查,结果依旧和前几天一样。
“泉奈大人,严胜少爷的身体确实在好转了。虽然还很虚弱,但内伤和外伤都在愈合,查克拉也在缓慢恢复。从生理上看,真的没什么大问题了”
“那他现在这副样子是怎么回事?”泉奈指着床上毫无生气的弟弟,“你告诉我这叫没什么大问题?”
久司缩了缩脖子,看着严胜那空洞的眼神,硬着头皮,微弱的提出一个猜测:“那个或许不是身体上的问题,可能是精神上受到了极大的冲击,或者刺激?”
“放屁!”泉奈暴怒,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严胜好好的!怎么可能会是精神上的问题,他从小到大都没离开过族地,能受什么刺激?一定是还有什么隐藏的伤势你没查出来。”
他不愿相信,也无法接受弟弟可能是“精神”上出了问题。在他眼里,严胜只是身体比较弱,需要保护,心理森晚整理上怎么可能会有问题?
久司被骂得不敢抬头,心里叫苦不迭,却也不敢再反驳。
泉奈烦躁的挥挥手让久司退下,自己则跪坐在严胜床边,看着弟弟空洞无神的眼睛,心中充满了无力和担忧。
“严胜,要快点好起来啊,母亲和我,还有斑哥,都要被你急死了。”他喃喃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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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哥左右眼万花筒的能力不一样[可怜]
这章写爽了,不知道你们有没有看爽[合十]
哥:不想活了
弟:q_q
得知自己转生的真相, 是源自那个自己嫉妒了一生、也怨恨了一生的弟弟继国缘一,以代他背负滔天孽业为代价换来的结果——
他的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