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侈欲之春 第167(2 / 3)

她猜到他在装,脑子里过了一遍,便低下头继续看自己的书,她的好奇心很淡薄,并且尽量保持在安全的范围内。

然而有一天,这家伙再次和她说话了。

仔细想起来,似乎是她先开的口。

是她坐在花园里雕刻木雕作业的时候,刻刀从石桌边缘不小心掉了下去,她还没伸手去捡,时毓居然先有了反应,直直去抓地上掉下的刻刀。

傻子似乎会对危险。

他抓握的方式也异于常人,刻刀直愣愣陷进他皮肉,在他掌心留下一道横切的殷红伤口,两边翻开皮肉。

手掌瞬间便有鲜血涌出,然而时毓只是盯着手心的血发呆,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

于是舒凝妙开口和他说了第一句话:“你可以正常点吗?”

时毓不出所料,没有反应,双眼灰暗,像泥塘里的一潭死水。

格拉纳夫人特意邀请她来陪时毓玩,时毓却碰瓷般给自己上了一道口子,她不愿贻人口实,起身离开去找佣人要来药箱。

回来的时候,时毓正蹲在地上,专注地用她的笔一只一只戳死被血吸引来的虫子。

舒凝妙深吸了一口气,蛮横地把他拽起来,一言不发地擦掉他手上的污血,消毒,敷上药粉,用绷带勒住裹扎。

药箱里酒精碘伏一应俱全,但她故意用酒精蘸着棉球擦了一遍他的伤口消毒。

他的手惯是养尊处优的,没有一点茧子,手指比她长些,摸起来像是从冰块里掏出来的。

时毓默然看着她,像个洋娃娃一般任由她摆弄,半晌,嘴唇瓮动两下:“那个人死了吗?”

舒凝妙问道:“谁?”

时毓始终用一种平直的语调,阴郁苍白地看着她:“你想杀的那个人。”

她把两人之间不多的回忆翻了一遍,才发现他居然还记得自己把苏旎按在喷泉里的那件事。

舒凝妙扬了扬眉眼,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他,将手上多余的药粉拍在他身上:“我为什么要为了他把自己送进少管所?”

她有很多种方法教训自己讨厌的人,哪怕会让她产生一点实质损失的,她都不会尝试,因为这样的人本来就不值得她浪费眼光。

时毓的眼珠一动不动。无机质的灰色瞳孔盯着她,看向她时,完全无法预测他在看什么,像一尊漂亮的摆件,无端生出些令人不舒服的非人感。

他沙哑的嗓音逐渐流畅起来,开始说一个恐怖故事。

因为对大多数人来说,这个故事的开头就已经足够恐怖。

但舒凝妙实在是个完美的倾诉对象,因为她百分之九十九都关注自己,只有百分之一的目光可以投给别人,从儿时到现在,从未变过。

听到这个开头的时候,舒凝妙“啊”了一声。

时毓的声音像一个小气泡,从落在地上的那摊血里钻出来:“我杀了我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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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抱一丝一写骨就发狠了忘情了

不然时毓上个章回就该讲了

之前游戏里出现的攻略人物除了苏旎都有单独part(算剧透?)

君子如珩(5)

格拉纳夫人是一个很矛盾的个体,她时常虚弱地卧病卧床,脆弱得像一片琉璃,又温柔和顺,让人生不出任何恶感。

时毓标志的容貌个性似乎更多源自母亲的基因。

与之相反的则是早已“因病”去世的时父,舒凝妙在大人的闲谈中听说过这位伯父的种种传闻,遗传自家族的精神问题,还有躁郁冷酷的个性。

她很快就能在脑海里勾勒出一个粗暴自大的男人,这些人虽然阶层不同,在父亲或丈夫的身份上却有着惊人的相似之处。

事实和她想象中的缘由有不少出入,时毓的父亲其实相当疼爱时毓,几乎无所不应,这种对自身继承人的疼爱十分简t单,不掺杂任何别的东西。

但这慈祥的父亲在婚姻中却是狰狞的暴君,精神上的问题让他时而狂躁、时而温柔;男人威胁她,又哀求她;有时候对她动辄打骂,有时候又像个体贴的完美丈夫。

格拉纳夫人作为受难的羔羊,从不反抗,每当在丈夫身边受到责难,也只是默默地拥着儿子哭泣,不断地低语着自己的恐惧。

痛苦在喃喃中转移,母亲的不幸就是孩子的不幸。

“所以。”舒凝妙上下打量一番时毓稚嫩精致的脸蛋,目测他这时比她还矮一点的身高,终于显现出一点好奇的模样:“你是怎么做到的?”

一个七岁的小孩,是怎么杀害比自己高壮数倍的成年男人的?

时毓抬起手,手背弓起,做出钢琴的指法,手指有力地敲击在桌面上,发出笃笃的闷响。

花丛里透出玻璃折射的光,叶子簌簌掉在地上。

他说:“声音。”

“音符频率的递增或递减形成音阶,这种频率叫赫兹。”时毓的声音低沉轻柔,像某种乐音:“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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