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喊了几声后,林解元突然转身,对着数百人叫道:“盐商郑氏欺我太甚,乡亲们说该如何是好!”
数百人整整齐齐的回应道:“是苏州人就不买郑氏盐!坚决抵制郑氏盐!”
这个转折,让远远围观的吃瓜群众和大门里偷看的郑氏家奴都猝不及防。
明明只是简简单单的情爱问题,怎么就上升到经济的程度了?
再说抵制是那么好抵制的吗?说句不好听的,盐区都是约定俗成的、早有默契的。
苏州府是郑家的行盐区,如果郑家不卖,那其他盐商讲规矩或者卖面子的话,也不会去卖盐。
如果在郑家的操纵下,各盐商都不去卖盐,那苏州人能不吃盐么?
作为扬州城最大的盐商,郑家是有这个实力,劝别人讲规矩的。
再说苏州府很大,七八个州县几百万人,你林解元有多大的本事,劝几百万人都不买郑家的盐?
所以说,这个抵制的提法,真有点异想天开。
别再东张西望~看这里就好,大家有保底月票就投吧!我今天状态还是不行,而且也有事,但承诺明天两更后天三更!
还有一个问题,如果为了码字辞公职,你们会养我吗?
对未来有点迷茫,看在最近相对勤奋的份上,拉兄弟一把啊!
(本章完)
------------
失衡的实力对比(求月票!)
当数百人一起喊出了“抵制郑氏盐”的口号后,吃瓜的人震惊过后,立刻又看向林解元。
经验丰富的人都明白,林解元的表态才是最关键的。
但是让众人失望的是,林解元却没有对“抵制郑氏盐”口号做出任何反应。
他反而又转过身去,朝着大门里深情呼唤:“燕子!燕子!你要开心啊!我明天还会来看你的!”
众人:“……”
就现在这形势,你林解元还用卖什么深情人设啊!
郑家的战斗主力已经被打残了,暂时没有反击能力。
而且又有好几百个“乡亲”的鼎力支持,伱林解元完全可以冲进郑家别院,直接把白花魁抢走啊!
非要给大家安排一个“明日待续”,是什么道理?
只能说,站位高低不同,看问题的层次也就不同。
然后林解元不知从哪掏出一张纸,挥舞着说:“这是你写给我的诗,我终于写出了最满意的和诗!
若拿去参加平山堂征诗,一定会夺魁的!明天我来了再读给你听!”
吃瓜群众虽然看不清林解元手里的诗,但没人为此着急。
果然在人群里,又有人开始散发印刷好的纸稿了。
有读书人打开看去,只见上面是一首七律:
“咫尺天涯一望间,重帘十二拥朱栏。
断肠芳草连天碧,作恶东风特地寒。
笼里飞禽堪再复,盆中覆水恐收难。
落花舞絮春如水,下却朱帘不忍看。”
诗中有点女子向男子诀别的意思,众人看完后便感慨,如果这是一个女子所写,那水平也不错了,不愧是苏州花魁。
上午在街头发生如此轰轰烈烈大事的时候,郑员外正在家里接见同乡同业汪员外。
两人都是徽州人,又都经营盐业,规模还都不小,互相走动不奇怪。
“今天是什么风把汪兄吹过来了?”郑之彦比汪庆小几岁,便以兄来称呼对方。
汪庆道:“今日前来,是为了向老弟打听一个人。
苏州东山王家有个年轻后生王禹声,老弟经常往来苏州,见闻广博,可曾听说过?”
郑员外笑道:“此人先前名气不大,如果你要来问,我可能确实不清楚,但现在却能说出一个一二来。”
汪员外奇道:“这是何故?”
郑之彦就详细答道:“先前过年的时候,苏州有人要拆王家怡老园,那王禹声出面阻止。
结果最后那王禹声灰头土脸,王家怡老园也被拆去了一半。”
汪员外大吃一惊:“什么人能强拆王家的园林?”
在汪员外心目中,像东山王家这样的势力,在本土应该是近乎无敌了,怎么能被人强拆半个园林?
就算是苏州那位首辅申时行,回了苏州城,只怕也做不到这种事啊。
而且关键是,王禹声竟然如此窝囊,还敢到扬州来高谈阔论指点江山,确实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