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地绽开而另一朵已经完全枯萎毫无生气了。
她感到心口处一阵绞痛,牵扯着肺管抑制呼吸,鱼蝉不受控制地跪了下去,双手撑住地面才不至于让她整个人一头栽倒。
暖风从头顶吹过,却在她身体里空荡荡地回响,就好像缺少了什么。
是什么呢?
鱼蝉紧紧抓住胸口。
“司幽…司幽!”
她努力撑着身体站了起来,四肢还是使不上劲,反应过来应该是阿母给她喂了什么,于是翻动手腕化出一弯冰刃,对着自己掌心和颈部的两个穴位扎了下去,痛感就像两股清泉片刻疏通了她凝滞的经脉。
也不管伤口流出的鲜血,仓皇出门朝着广场的方向奔去。
脚下如同踩在绵软的云端,即使能够行动了,身体仍旧吃力。太阳穴就像庆典上兽皮蒙起来的鼓,鼓槌砰砰,砸出势如破竹的气势。
鱼蝉耳边响起古怪的吟诵,配合着鼓点将她拉入迷障漩涡,双眼像是蒙上了一层雾,使她辨不清眼前的路。天旋地转,她只好停了下来,闭上眼睛,细细去分辨那嘈杂诡异之下轻微的心跳。
一声、两声…
伴随冰刃划破空气的铮鸣。
不用视物,只靠感觉,鱼蝉磕磕绊绊地走着,留下一地蜿蜒的血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