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温行止很快就洗好,将水放出以后,两个人今日所穿的衣裳,他用温泉边放着的皂角抹了抹,放在木盆里泡着。
&esp;&esp;没有干净的衣服可穿,温行止只披着时珥给他留下的沐巾。
&esp;&esp;晚风吹来几缕凉意,温行止站在门口问:“时珥,我进来了?”
&esp;&esp;他泡在水里的时候,回想这座宅院的格局,便已清楚知晓,这里只有这一间卧室。
&esp;&esp;时珥手里握着几颗夜明珠,声音传出来:“嗯,进来吧。”
&esp;&esp;温行止走进来,时珥伸出手,夜明珠照亮他的面容。
&esp;&esp;不愧是她选中的脸,柔光之下更显绝色。他额角落下的水珠划过嘴角,在下颌处晕染开。
&esp;&esp;而他只披着一层薄巾,简直是在勾引自己。
&esp;&esp;时珥不漏痕迹地咽了口唾沫,向他招招手。
&esp;&esp;她把夜明珠放在床头,又把手里的布巾递给温行止,然后翻过身,留给他一个背影:“来帮我把头发擦干,我先睡了。”
&esp;&esp;太晚了,不是行事的好时机,时珥忍住了。
&esp;&esp;“好。”温行止接过布巾,尽量不去看她朦胧的背,认真替她拭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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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时珥呼吸渐沉,想来是睡熟了。
&esp;&esp;温行止摸摸自己的头发,已然风干。他将布巾挂在衣架上,动作放轻,把夜明珠装进床头的柜子里,小心翼翼地爬上了床。
&esp;&esp;两人沐浴所用的澡豆为同种香味,床榻里尽是那股淡淡的幽香。
&esp;&esp;夜间温度骤降,被褥并不厚,温行止慢慢躺下来。
&esp;&esp;时珥朝里侧睡,整个人安静极了。
&esp;&esp;温行止第一次与她人同榻,他听着自己如雷的心跳,身体发热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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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昨夜很晚才入睡,但时珥早早便起床了,这是多年来的习惯。
&esp;&esp;不知昨日温行止是不是累坏了,或是被她的匕首吓坏了,总之,直至时珥走出门外,他也没有醒。
&esp;&esp;时珥穿一套简洁的衣裤,沿着小院跑了几圈,颇觉无趣。一路跑至明湖,看看透澈湖水里的游鱼,才跑回来。
&esp;&esp;想起温行止还没有换洗的衣服,她又往城里去了一趟。
&esp;&esp;凭着记忆,时珥给他买了两套方便干活的衣裳,亵裤需常换洗,就多买了几条。
&esp;&esp;她生得高,足有五尺多,戴着幕篱,谁也看不出她是男是女,也就无人质疑她买男子的衣物。
&esp;&esp;不过当她的手伸向另一边好看的肚兜时,成衣铺的老板还是瞪大了眼睛。
&esp;&esp;时珥又想到温行止呆愣的模样,心里琢磨着,是该给他买几本话本图册钻研钻研。否则只是买一个能看不能用的小厮,也太浪费银子了。
&esp;&esp;于是转头又去了青楼所在的那条小巷。
&esp;&esp;最终时珥满载而归,一路吃着包子回来,把东西归置好后,她又在院子里练剑。
&esp;&esp;其实时珥更擅长各类暗器,不过练练不顺手的,避免自己松懈,也是极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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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屋内温行止终于醒来,天光大亮,早膳的时间都快过去。
&esp;&esp;昨夜他根本没睡好。先是看见她的玉体,又是与她同眠,只觉气血上涌,心底满是燥热。
&esp;&esp;不知何时,已是困极了,才舍去杂念,缓缓入睡。
&esp;&esp;现在醒来,旁边的枕被早就没有温度。
&esp;&esp;床头处何时放了崭新的衣物他也不知,温行止赶紧换上,匆匆下床,才发现床边的鞋袜也是新的。
&esp;&esp;旁边小柜上多了两本书,他没有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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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温行止推开屋门,落入眼底的画面便是,时珥正在用布巾擦汗。
&esp;&esp;她手袖卷起,小臂可见肌肉与青筋,一看便知充满力量,同她清冷的气质奇异地契合。
&esp;&esp;汗液濡湿她的鬓发,她白皙的脸颊可见潮红。
&esp;&esp;温行止只觉下腹涌起冲动,他压抑着,轻声唤她:“时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