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荔白嫩的脸蛋一下子涨得通红,小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搁了。
“那是因为,是因为……”
他的大脑一片空白,霍皆岐却一下子握住了他的手,“是因为药,对么?”
罗荔迷迷糊糊地点了头:“对。”
这男人在揭露真实身份以前,虽然也用的是这张脸,但总觉得和现在不一样。
那时候,深邃的眼窝和锋利的眼尾处,没有这样的细纹,鼻梁也没有现在这么挺拔,身材也不像现在这样高大骇人。
那时候的“霍城”只是个英俊的青年,但是,但是“霍皆岐”却是个完完全全成熟的男人。
家主风范在他身上彰显得淋漓尽致,明明每句话都沉静从容,却偏偏让人畏惧得不敢抬头。
而且……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罗荔无法述之于口的原因。
那个原因,或许才是他对霍皆岐如此抗拒、却又总是不由自主地想要接近的根本。
霍皆岐默然地注视着罗荔:“原来如此。你觉得是因为药。”
他敛目松开罗荔的手,一声不吭地俯下身来,吻在他的唇瓣上。
这人明明一身冷峻气度,可体温却异常滚烫,连带着亲吻也带着能够灼痛旁人的热气。
旁边的纸扎人沉默地站着,在这个充满阴寒气息的公馆内,霍皆岐仿佛一个热源,只有他身上还保留着能够让罗荔安心的活人气息。
而在纸扎人眼中,他们只看见少年扣在桌角的纤细手指不断收紧,白嫩耳垂浸透粉色,慢慢又变成绯红。
他被霍皆岐捧住脸颊,起初还想躲开,但很快就被吻得没了反抗之力,脖颈卸力般软下,软嫩脸颊顺势跌进男人的掌心,像是不自觉撒娇的小动物。
霍皆岐自始至终都吻得很冷静,只有罗荔浑身发抖,身体要失去平衡,又倒进他的怀里。
大掌扶着少年的腰,其实还可以再继续吻下去,但是他停住了。
他松开罗荔的唇瓣,看着两人舌尖牵出的水丝垂落下去,男孩圆尖的小牙齿上都裹了一层水光。
明明牙齿还算尖,但被他强吻的时候也不敢咬,反而会乖巧地把牙齿收起来,让他的舌尖顶入更深。
……出乎意料的懂事。
霍皆岐自诩吻他的时间不算久,甚至可以说是浅尝辄止了。但罗荔已经被亲得浑身飘红,在他松开的那一瞬间,还下意识地抬了抬下巴。
好像还想继续索吻。
霍皆岐的指腹按住了他的唇瓣,是一个阻止的动作。
又重复了一遍,“是因为药?”
罗荔愣了一下,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想干什么。
他、他怎么会索吻?
他怎么可能想继续被亲?!
自己这到底是怎么了……
羞耻心与自尊心一同上涌,罗荔猛地一下别过头去,忍着眼泪,推开霍皆岐的胸膛。
可这男人纹丝不动,灼热吐息就拂在他的耳畔。
“既然不是因为药,至少,还是有一点点喜欢我,对么?”
“不喜欢!”
罗荔立刻否认,“你、你吻技这么差,亲的时间又短,年龄还大,跟,跟……跟你儿子差远了!”
他完全是在气头上说的这些话,一点说服力也没有。
但是搬出了“儿子”,霍皆岐脸上的表情还是僵硬了一下。看起来,年纪大的确是他的一块心病。
罗荔乘胜追击:“你也就……欺负欺负我这种小孩,肯定是娶不到好姑娘才要强行娶我的,我才不上当。”
“你是小孩儿么?”
霍皆岐拭去唇瓣上的水迹,“你不还有鬼手那么个好儿子吗?非要说的话,倒是个单亲妈妈。”
他完全不像是被激怒的模样,垂眸看着罗荔绞着手指坐在桌前,又是纠结又是嘴硬,等他嘀嘀咕咕辩解了半天以后,又贴近他的身子,笑了一声。
“我可以再亲你一次。”
“让你好好对比一下,怎么样?”
……
此刻的公馆大堂内,已经聚集了几十个形态各异的纸扎人。
楚靖推开门,一股子多年尘封的腐朽气息扑面而来。之前还富丽堂皇的公馆,好像在一夜之间便腐败生尘,真真像是进到了活死人墓之中。
他的肩膀上差点挨了一刀,将那个纸扎人制服之后,总算拿到了钥匙。
从后门进入大堂的瞬间,伯恩强行按住了他。
“先别这样贸然进去,这里面的东西只怕都有攻击性。”
楚靖暗骂一声,只能暂时缩在角落后。
就在他们斜前方不远处,坐着两个老人模样的纸扎人。
楚靖骇道:“这不是霍家早死的老头和老太太吗?”
那应该是霍皆岐的祖父祖母,早就埋地里了才对。
现在却以纸扎人的面貌出现在这里,不可不谓丧心病狂。
两个老人穿着华贵而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