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悠连她的最后一面都没来的及见。
那是夏油悠长这么大以来最伤心的一次。他一遍遍抚摸叫着“咪咪”,抚摸着他还带着柔软却失了温度的身体。
他多希望咪咪能睁开眼,像往常一样冲着他嗲声嗲气的“喵喵”叫,跑过来蹭他的手心,蹭他的裤腿,蹭他的鼻尖。
可惜现实是无法改变的。
夏油悠哭得伤心极了,眼泪完全止不住,谁都哄不好。哭到最后哭到呕吐,还差点上不来气,脸都胀红了。
把夏油家另外三人吓得不轻。他们也很为夏油咪的离去伤心,但是现在他们更担心自己的孩子/弟弟。
夏油悠那几天梦里都在哭,情绪浮动过大,再加上他身体本来就不好,所以紧接着就开始发热。
一连高烧好几天,烧了退退了烧,清醒的时间大幅度减少,吓得夏油妈妈赶紧送孩子去医院,医生表示最好入院观察。
在医院仅仅三天,人就瘦了好几斤。躺在病床上,只能看见小小的一团,不凑近都看不到他胸口的起伏,让人分外揪心。
夏油杰这些天一直请假陪在弟弟身边,他看着那些医生用他不知道的仪器放在他弟身上检查,看到一袋袋不知名药水进入他弟的身体,看到一管管血从他弟体内被抽走。
夏油杰突然对医院产生了恐惧。他不安的想去抓弟弟的手,但马上想到弟弟两只手上面有青青紫紫的针眼又立马缩回。
他抿了抿唇,红了眼眶,低头凑到他弟弟面颊那里蹭了蹭,带着明显的哭腔说,“悠,我好害怕啊。”
快醒来吧,悠。
病房外看着这一幕的夏油爸爸和夏油妈妈不禁也红了眼眶,都在心里默默祈祷孩子能快点好起来。
好在事情到了第五天发生好转,夏油悠基本烧退了,清醒的时间趋于正常,精神也好了许多。后续观察了两天没问题,医院就让办理了出院。
“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走出医院,夏油悠晃了晃左右牵着的手。
夏油爸爸公司最近比较忙,请不了假所以没来。
“没关系,只要悠没事就好。”夏油妈妈蹲下身摸了摸小儿子的头,“你这次可真的吓到我们了。”
夏油杰小心的抓着他弟的手腕,沉着脸在一旁一言不发。
夏油悠抱着妈妈的脖子蹭了蹭,又亲了下,学着妈妈抚摸他头的样子摸着妈妈的头,“抱抱亲亲,不怕不怕啦。”
那认真的小模样一下子把夏油妈妈逗笑了,感觉心里暖呼呼的,之前积累的所有的坏情绪都飞走了呢。
夏油悠照着样子给他哥也来了一套。夏油杰抿了抿唇,紧皱的眉头悄然松开了。
晚上,夏油悠刚躺上床敲门声就响了,他高声喊了句,“可以进,门是开的。”
夏油杰探出半个头,“悠,今晚可以一起睡吗。”
夏油悠没说话,挪了挪小屁股,拍拍床上空出了大片的地方,意思不言而喻。
夏油杰窸窸窣窣的上了床,很快躺好。兄弟俩谁都没说话,夏油悠病刚好,精神还没完全恢复,这会儿瞌睡又来了。
夏油杰也没什么要找他弟谈心的,他只是一个人睡不着而已。
没过多长时间夏油悠就完全睡熟了,夏油杰伸出手大拇指和食指悄悄在圈在他弟手腕上比划了一番。
悠的手腕比之前细了一圈呢
夏油杰心里暗自发誓一定要让他弟补回来,还是肉肉的手抓着舒服。听着旁边根出同源的呼吸声,不知道什么时候夏油杰也睡了过去。
好
自从这次折腾过后,全家人看他宛如带上了什么离谱滤镜,把他看得比玻璃还脆弱。夏油悠有时候感觉自己宛如林黛玉在世。
咦林黛玉?林黛玉是谁?我为什么会突然想到这个名字?夏油悠试图寻找缘由,寻找失败。
那算了。
总之在夏油悠的努力和抗议下,差不多一周之后他家终于恢复了正常的氛围。这期间夏油悠把相机里拍的夏油咪的照片打印了出来,弄了个专门的相册小心的收藏起来。然后选了一张最好看的照片放到相框里摆在自己床头。
床头柜上还有个更大一些的相框,里面装着的是夏油悠前天画的画,上面是夏油咪和她那未出世的三个孩子嬉笑打闹的场景。
夏油悠做这些事的时候夏油杰全程陪同,就怕他弟又伤心过头去了医院。还好他弟虽然还是会伤心,精神不振,偶尔偷偷掉几滴泪,但很快又会恢复。
因为之前生病,夏油悠足足请了一周的假期。等他再回到学校的时候受到了上至老师下至同学的一致热烈欢迎,同学们纷纷围过来关心他,夏油悠笑着不厌其烦的一一谢过。
“好了。”老师拍拍手吸引学生们的注意力,“快上课了,别围着夏油君啦,大家快回位置上坐好哦。”
等夏油悠坐在位置上拿出书本做好课前准备后,一个笔记本递了过来。
夏油悠侧过头去看,是他的新同桌递过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