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美吃完一顿羊肉汤饼,容谢感觉力气又回来了,他抬起头,忽然生出些许勇气,脱口问道:“昨天……算是成功了吗?”
沈冰澌怔了一下,回过神,道:“没成功。”
“……啊,怎么会。”容谢不敢相信,昨天都已经做到那种地步了,竟然还没成功?
“嗯,”沈冰澌不知道在想什么,慢慢地说,“这其实也没什么,修习一门新的心法,也没有一次就成功的。”
“是……这样的吗?”容谢注意到沈冰澌的态度非常认真,就像……他们真的在讨论一门内功心法一样。
容谢稍稍有些失落,明明距离这么近,他却感知不到沈冰澌的心,好像他们离得很远似的。
“不过你做的已经很好了,”沈冰澌伸过手臂,隔着小桌拍了拍容谢的小臂外侧,“能迈出第一步,距离成功就很近了。”
说完,沈冰澌就站起来,收拾碗筷,去厨房洗碗了。
午后的阳光明明很好。
容谢却提不起力气去散步。
他从花厅出来,沿着走廊侧面的小门,径直回了卧房。
懒懒地躺了一会儿,也睡不着,忍不住在脑子里复盘之前发生的事。
细节如雪片般纷至沓来,容谢想到沈冰澌紧紧抱着他的手臂,想到耳后的低笑,想到那句沙哑的抱怨,他的心不可抑制地颤抖,酥酥|麻麻的感觉从胸膛扩散到全身。
在这些冲击感官的记忆碎片里,有一片像嵌进呼吸的软刺般不易觉察,觉察到时又刺得人难受,那是在快结束的时候,容谢泄了身,沈冰澌在他身后叹了口气。
沈冰澌为什么要叹气?
为什么要在那个时候叹气,是……嫌他表现得不好吗?
容谢翻来覆去折腾了一个时辰,不仅没有睡着,还把自己折腾的越发疲倦了,心脏突突地跳,眼睛也涨涨的,他从床上爬起来,来到铜镜前,对着一照,果然,眼睛又红彤彤了,像只兔子。
经过这样糟糕的一晚,沈冰澌应该不会再向他提出双修,是啊,谁会想和挚友双修呢,彼此都是硬邦邦的男人,你有的我也有,沈冰澌把手伸下去的时候,肯定很为难吧。
容谢红着眼睛,冲到书房,气呼呼地打开图罗悖文残篇,自甘堕落地看了起来。
修炼什么,不修炼了,他要用仅剩的一点平凡人生,干点自己喜欢的事情。
入夜之后,一灯如豆。
容谢的心终于安静下来,专注而喜悦地阅读着古籍上的文字。
忽然间,书房的窗户“咚”的一响,好像有什么东西撞上去了。
容谢疑惑地抬起头,就看见一个黑影正扒着窗棂往里翻,动作十分笨拙,几次都滑下去了。
一股酒味随风飘来。
“阳、阳神出顶——从而不施!”沈冰澌含糊不清地嚷嚷着,“密行周天!不泄于道路!”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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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认真地在修炼(点头
双修法
容谢惊愕地望着翻窗进来,把镜子当大门撞的醉汉,难以相信他就是沈冰澌。
酒的麻痹作用,对元婴境的修士来说微乎其微,只要他们想,酒可以瞬间蒸发排出体外,最烈的烧刀子对他们来说也像白水一样。
镜子发出近乎折断的怪声,容谢跳了起来。
“沈冰澌,沈冰澌!”容谢调动灵力去拉沈冰澌,防止被他的护体灵气震伤,谁知沈冰澌压根就没开护体灵气,被他一拉就滚到他怀里了。
容谢差点被他压翻过去,两条腿使劲站直,才堪堪把人撑住。
“这双修之法的第一要义……就是、就是……”沈冰澌嘴里嘟嘟囔囔。
“你说什么?”容谢扶着他在桌边坐下,给他加了靠垫,约束他在椅子上做好,“你先等一等,我去热醒酒汤。”
“阳神出顶……从而不施!”沈冰澌拽住容谢的袖子,不让他走,脑袋一点一点,念念有词,“你知道什么是……嗝……阳神吗?所谓阳神,男子之……男子之……阳……”
容谢脸颊微热,他当然知道阳神是什么,阳神有很多含义,常常用来指代男子的阳|精,不过他现在不想谈这个,沈冰澌喝多了,不免说些不体面的话,想来他醒酒之后也会十分懊恼。
“冰澌,你先坐一会儿,我马上就回来。”容谢扯住自己的袖角,试图从沈冰澌手中抽出来。
沈冰澌却死活不松手,争抢之下,容谢的袖子发出撕裂声,他只好放弃去热醒酒汤,站在沈冰澌旁边,等他把那些浑话说完。
“关键就在于……从而不施……从而不施……顺从本能,但不施为,等到……等到灵力运转过……一个周天,也不……不泄身……”沈冰澌含糊不清地念叨着,还反复强调,“这很……很重要!很重要!”
听到此刻,容谢明白了,沈冰澌不是在说浑话,而是在教他双修之法!
容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