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雨眠脸上闪过一丝心虚的目光:你不喜欢我痩吗?那我以后多吃点。
嗯,不要太瘦,不健康,容易生病。陆锦澜说着检查了下他的额头,上次有发带遮着,她都没注意到。现在仔细一看,果然有一块指甲大小的疤痕。
她不由心疼道:你怎么会做这种傻事?上次见到我,怎么不说?
楼雨眠垂下眼眸,我没想用这件事绑架你的感情,我若真死了,更不想你白白关系上一条人命。我若真想那么做,那天早上就不该让你走,我就会抱着你的腿,恳求你为我赎身。我没那么做,是因为我知道,我不配。
陆锦澜忙道:不准你这么说,我又不是什么好女人。
你是,你是全天下最好的女人。我从来没有听说过哪个恩客,会瞧得起青楼里的男人。可那晚你对我说,不必妄自菲薄,风尘之中,也有性情中人。我也从来没被哪个女人怜惜过,可你是誉满天下的大才女,为了我提笔作诗,还留下了姓名。
楼雨眠说到这里,露出一丝回味的笑意,我那时就想,我这辈子算是值了,死也甘愿。我不知道你会让人来给我赎身,否则我是绝对不肯死的。
他说着握住陆锦澜的手,你就让我跟着你吧,我这辈子认定你了。我不要名分,更不敢奢望你钟情于我,我只求在你身边,哪怕是像庆儿那样做你的奴仆,只要你不赶我走就行了。
别说了。陆锦澜亲了亲他的嘴角,我不会赶你走了,我怎么忍心让我的男人伤心呢?
楼雨眠眼睛一亮,真的吗?
虽然陆锦澜还没回答,他已经急切扑上来,好像一只摇尾巴的巨型犬,压着她亲个没完。
陆锦澜双眼迷离的摸了摸他的头,勾引我?你不是病着?
楼雨眠舔了舔唇,我好了,真的。不信,你试试。
陆锦澜勾了勾嘴角,伸手探入他的衣领,那我就看看你有没有长进。
床幔放下,恍然又下了一场暴雨。
天快亮的时候,楼雨眠伺候陆锦澜起床穿衣。
陆锦澜道:这院子太小,委屈你了。等我休沐的时候,买个大宅子。平掌柜也真是的,亏她平日里那么周到体贴,知道你是我的人,也不说安排几个人来伺候。你一个人住着,我不放心。
楼雨眠笑了笑,我好歹有武艺傍身,京城治安良好,你不用担心。平掌柜倒说过要给我买两个小仆,我拒绝了,我自己能照顾自己。这院子六间房,我一个人住着,已经够大了。而且久安堂就在隔壁,庆儿平素会过来陪我说说话,很方便。最重要的是这里离你近,就算你买了大宅子,离你远了,我住着也没什么意思。
陆锦澜:那我找找学院附近的宅子,以后看你更方便。
楼雨眠欣然点头,那你后天能来吗?
后天怎么了?
后天是我的生辰。
陆锦澜有些为难道:不巧,后天正好有夜间考试。
楼雨眠眼神暗了一下,忙道:那算了,那我能和庆儿一起去给你送饭吗?
过些日子你再去吧,这两天先好好养身体,我得空再来看你。
好吧。楼雨眠有些失落。
陆锦澜动了动唇,楼雨眠笑了笑会意的俯下身,她在他唇边落下安慰的一吻,走了。
陆锦澜回到学校,项如蓁问她:查到什么了?
陆锦澜:老板夫有个账本,等后天我再出去一趟,找机会看看。
项如蓁怪道:明天不行吗?为什么偏要等到后天?
陆锦澜暧昧的一笑,因为后天是雨眠生辰,我总得陪陪他吧?
项如蓁翻了个白眼,陆大才女真是多情,服了你了。
陆锦澜求助晏无辛,你那些应子们过生辰,你送什么礼物?
晏无辛嘶了一声,我通常不特意送生辰礼物,可不是我抠不舍得花钱。我平常从来不亏待他们,我给他们的月例银子比别人家的常伴都丰厚。我是单纯怕麻烦,你想那么多男人,我哪能记得住他们哪天生日?送礼更是复杂,这个贵了那个贱了的,男人吃起醋来麻烦得很。你要送,你背着点凛丞,不然肯定跟你闹。
陆锦澜点了点头,当然。
晏无辛一拍脑袋,哎,有了!京中最近流行玉饰,我听说万玉斋新进了一块上好的白玉,做成了一百支白玉簪。价钱比普通的玉簪贵出十倍不止,要一百两一支。
一百两不贵,我不差钱。关键是咱们白天出不去,谁能帮我去买?
打听打听,万一有人能出去呢。
陆锦澜问了一圈,一无所获。
晚上下了课,她正躺在宿舍床上琢磨这事儿,楚易舒从外面回来,笑道:陆锦澜,外面有人找。
谁啊?
一位十分英俊的小公子。
陆锦澜出来一看,竟然是凛丞。
自从她上次一时冲动亲了他,他见到她就躲,两人好几天没说话了。
陆锦澜一时诧异,你怎么来了?
凛丞:听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