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耻?
庄和西好整以暇地等着。
半天,何序掏完东西的手递到庄和西面前:“下午我趁你录节目的时候跑去买的。我没敢走远,怕你有事找我。这是在路边买的,就剩这一支了。”
花了十九块九。
买到一支很廉价的玫瑰。
所以她一直没想好要不要给庄和西。
她始终觉得她得用最好的东西来配。
但是刚刚看着项链,她再次想起拍摄现场,庄和西望着那个接电话的女人时的神情,记起庄和西的生活和她一样,也很枯燥忙碌,然后记起自己为什么跑去路边买一支廉价的玫瑰——想让她那个女人一样,看着花的时候体会到短暂的放松,让她知道有人在爱她惦念她,可能也在家里等她。
不是那种爱也不是那种等,但至少,她今天想要的,有人买给她。
何序局促地捏着花茎,不知道说什么,廉价的东西再怎么用语言修饰也都还是拿不出手。
这支花还因为在包里捂了太长时间,刚又在衣服里藏了一阵,有点缺水,叶子蔫蔫的,花瓣上满是褶子。
何序突然有点后悔,把手收回来藏到身后。
“对不起啊和西姐,这支……”
门边的人毫无征兆走过来抱住何序。
哦,不是抱,是去拿她藏在身后的花,但因为身体挨着身体,她又是两只手同时她身侧穿过,就显得像抱了。
何序感觉到花被拿走,“抱”着她的人低头在她肩膀上吻了吻。
“还以为白演了。”
含混不清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何序没听清,问:“和西姐,你说什么?”
庄和西低头看着被蹂躏过的玫瑰,不答反问:“光送东西,没有祝福语?”
“有的有的。”何序说:“和西姐,节日快乐。”
庄和西:“今天什么节?”
何序身体微微发僵,这回是真真实实被庄和西抱住了,她的手从她毛衣下摆钻进去,很快握到正确位置。何序被刺激得脑子一乱,磕巴着说:“情,情人节。”
庄和西极富技巧,继续打乱她的理智:“两句话连起来是什么?”
何序身体里涌出热意,烫得她脚趾蜷缩:“情人节,快乐。”
情人节这一晚两人充分享受了快乐。
庄和西看到一盏挪不动的台灯照着一支不断在白床单上绽放的玫瑰,玫瑰看到摘取她的人反复露出满足之态。
过后,庄和西一如既往得忙,何序跟在她身边南来北往四处飞,两人在上下班的车上,在酒店的床上、窗边、沙发、卫生间……都留下过亲密交缠的痕迹。
何序渐渐适应这种关系,哭得少了,她以为自己的进步会让庄和西满意。
实则庄和西不止一次在她昏睡之后看着她微微泛红的眼睛沉思——怎么才能让她哭得更狠?并迅速将每一个思考所得的想法付诸行动。
比如今早的科技与人工并用。
何序抓咬着枕头,被深埋在身体里的嗡嗡声折磨得泣不成声。
“和西姐……求你了……”
庄和西低头吻着何序后肩上刚刚被咬破一层皮的牙印,手指若有似无:“求我什么?”
何序哽咽难言:“求你……关了它……”
庄和西:“你现在的反应正好,为什么要关?”
话落的同时频率猛然增加。
何序汗泪交加交加、抽噎不止,被折磨得除了呜咽哭泣,再发不出任何一点其他声音。
庄和西用手臂禁锢着她往前逃的身体,偏头吻她已经戴上那条宝石项链的脖颈:“要关是因为不喜欢它?”
何序全部的语言系统都被哭声统治着,答不出来。
庄和西很是体谅的不逼她,而是费心思猜测:“还是因为你更喜欢我,所以只想要我,不愿意用它?”
何序头脑昏聩,意识所剩无几。
庄和西咬口勿着她的耳朵,低声诱哄:“是的话,点点头。”
何序煎熬到极点只想立即解脱,闻言她想也没想就用力点头,急得哭声都变了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