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出去。伤口凝固,指缝都被浸得殷红,血淋淋的。靖川垂下眼眸,忽然问:“你晓得为什么那群中原人,那么执着来这里吗?”
卿芷摇头。靖川从腰间抽刀。她似乎什么时候都不曾卸了这两把刀,紧紧待在身侧,随时可翻出刀刃割人喉咙。
“但你知道,那条蛇身上有股气息和白天那群人很像,是打算自己打头阵,然后把城池毁了、趁火打劫。”
“确实,有些熟悉。”卿芷轻轻道,“所以你恨。”
刀光冷冷闪烁,靖川没有笑,眼底却翻上一丝淡淡的笑意。似乎欲言又止,像要夸她聪明,又像不知说什么,笑意很快散了。
她把刀往自己掌心一抹,血便落下来。
靠近看,才发现刚淌出的血中,闪烁着细细的金芒。
她缓缓地牵过卿芷的手,慢慢地、慢慢地,温柔至极,将流血的掌心与她相贴,直到温热的血抹过伤口,再迭紧,指节弯曲,紧紧扣住。黏稠的感觉,湿漉漉一片。
不知是血,还是她的温度,卿芷感到手心滚烫。
然后在她的注视下,那道深可见骨的伤,不过几息,愈合得完好如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