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不用了,我没事。”谢渝汐垂下眼睫,语气刻意显得冷淡,“没有很严重。”
&esp;&esp;“你声音都哑了,还说没事?”他即刻反问,“还有,这个天气能不能多穿点?”
&esp;&esp;冷淡的视线落在她半裸的肩膀上,她却莫名觉得滚烫灼人,不由得环抱住手臂,偏过头:“反正有暖气。”
&esp;&esp;“那你不还是感冒了吗?”
&esp;&esp;谢渝汐一时语塞,脸颊更红了,不想继续站在这里与他掰扯,她抿了抿唇,丢下一句“我知道了,回去吃”,便侧身从他旁边快速走过,落荒而逃般回到自己房间。
&esp;&esp;房门轻轻合上,谢渝汐背靠着门板,平复了一下呼吸,才走向书桌。
&esp;&esp;书桌上放着一盒感冒冲剂,旁边还有一个精致的牛皮纸袋,袋子上印着一个熟悉的银色花瓣图案。
&esp;&esp;打开纸袋,里面是几包独立包装的蜜饯,色泽诱人,散发着淡淡果香。
&esp;&esp;她愣住了。
&esp;&esp;这是南州的特产,一种用独特工艺制成的桂花蜜饯,在桐安根本买不到。
&esp;&esp;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esp;&esp;那是五年前,她刚被接到南州不久。某次和哥哥通电话,偶然聊起日常的饮食,她说这里的食物和桐安很不一样,口味偏甜。
&esp;&esp;那时的她带着雀跃,在电话这头无意地提过:“哥哥,南州还有一种蜜饯特好吃,甜而不腻!妈妈给我买过几次……要是哪天我回家了,一定要带给你尝尝!”
&esp;&esp;电话那头的少年沉默了几秒,只是淡淡回了一句:“不用,太甜的东西我不吃。”
&esp;&esp;“是哦,”她当时有些失落,小声嘟囔,“枣糕你也不吃呢……那我还是不买了。”
&esp;&esp;思绪被拉回现实。谢渝汐捏着纸袋,说不清心里是何感受。
&esp;&esp;她的一句无心之言,哪怕是多年前孩子气的、不经意的琐碎话语,他竟然都还记得。
&esp;&esp;南州的比赛行程本就紧凑,他却还特地去找了、买了,给她带了回来。
&esp;&esp;鼻腔涌上一股淡淡的酸涩,她眼眶微微发红,用力吸了吸鼻子,轻声喃喃:“烦死了……”
&esp;&esp;明明都已经决定要和他保持距离了。
&esp;&esp;能不能,不要再这样自以为是地对她好了。
&esp;&esp;她在书桌前犹豫了许久,最终还是撕开了感冒冲剂的包装,将褐色的粉末倒入杯中,用热水冲开。
&esp;&esp;浓郁的药味瞬间散开。她皱着眉,屏住呼吸一口气喝了大半,随后拈起一颗蜜饯放入口中。
&esp;&esp;清甜的桂花香和蜜糖味瞬间在舌尖化开,丝丝缕缕,清淡而绵长,恰到好处地中和了药的涩意。
&esp;&esp;这药太甜了。
&esp;&esp;甜得她心口发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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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夜色渐深。黎雨走到谢渝汐房门外,轻轻敲了敲:“渝汐,睡了吗?”
&esp;&esp;里面没有回应。她推开一条门缝,只见房间已经熄了灯,隐约听到均匀的呼吸声。
&esp;&esp;“今天睡这么早?”她疑惑地嘀咕,带上了门。
&esp;&esp;路过谢云尝房间时,见他还在收拾行李,黎雨倚在门框喊了一声:“小螃蟹,过来一下。”
&esp;&esp;谢云尝没多问,站起身随她进了房间:“什么事?”
&esp;&esp;黎雨掰了一块巧克力递过去:“吃吗?今天买的,本来想给渝汐,她喜欢这个,不过她睡了。”
&esp;&esp;“不要,太甜。”
&esp;&esp;“对哦,你不吃甜食。”黎雨恍然,眼看他要走,连忙叫住,“哎你等等!”
&esp;&esp;她转身拿起桌上的数学试卷:“顺便帮我看看这道题呗。”
&esp;&esp;谢云尝没说什么,拉过椅子在她旁边坐下,拿起笔在纸上演算。写了没两行,他头也没抬地伸手:“拿个尺子给我,画辅助线。”
&esp;&esp;“哦。”黎雨抬手从书架笔筒里抽出尺子,动作间不小心碰掉了旁边一盒纸巾,烫金的餐厅logo在灯光下颇有些显眼。
&esp;&esp;谢云尝接过尺子,不经意地瞥了那盒纸巾一眼,淡声问:“你去市区吃饭了?”
&esp;&esp;“对啊,”黎雨没多想,随口答

